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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币工人

【米英】拉菲草

食用注意:

•墓地推销员米x【?】英。

•仿写马尔克斯的失败产物。

•ooc严重。

•糖里会混着玻璃渣【?】

•占梦师洪姐出没~!

【1】

“您是做什么的呢?”亚瑟•柯克兰谨慎而又礼貌地询问道,以一种委婉的方式对于昂首阔步走在前面的女人表示他的深深好奇。

“在你们看来,我是个普通的魔术师,不是么?。”伊丽莎白•海德薇莉回眸,嫣然一笑,富含暗示地回应,“ 我亲爱的孩子,你只需要知道这个答案就好了 ”

毫无疑问,海德薇莉是个美丽至极的女人, 面包色的柔嫩皮肤, 女高音歌唱家那般惊人的高耸胸脯,恰到好处的腰与纤长的腿,她有着不会让人感到压力的好身材,不过分纤瘦也不过分肥胖,而她的服饰也不落俗套,亚麻棕色的碎发在前额被巧妙地编成斜斜的辫子别在耳后,并用嫣红的天竺葵掩饰发结,及腰的长发烫着新鲜玫瑰味的发卷,她身着贴身剪裁的墨绿色风衣,高领的白色毛衣从没有扣好的前两枚黑色纽扣里探出来,白色的铅笔裤被裹进驼色的高靴里,这些无疑是一位女性的社会精英的打扮,但她却戴着一顶魔术师般地黑色礼帽,握着银质圆柄的木质手杖,她手腕一对黑玉镯子里面仿佛裹着鲜血般深红的丝线,右手无名指的镶着猫眼石的蛇形戒更是样式古老,让人想起埃/及。也许正是这些细微的秘密,让她充满了不可言说的魅力。

“我更想知道你约谈我的原因。”亚瑟装作漫不经心地提问,手心里却已满是黏腻的汗液,这可不寻常,一位素未谋面的女士,在他拿起小刀准备刺向自己的手腕的清晨,打进了一通令他心惊肉跳的电话,用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让他星期五准备好与她进行一次有意义的会谈,这可真是太不寻常,换句话,太过巧合。

“你会知道的,心焦的小伙。”海德薇莉意义不明地微笑起来,抬起右手,拧开木质的门把手,那个内里缠绕着红丝线的黑玉镯子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晃晃荡荡,亚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逃避式地移开视线,开始打量这个房间——一个小客厅般的雅座,四壁挂着红色的帷幔,只有一个朝着喧闹大街的窗户。

普通到过分,他内心评估道,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仔细观察:一张规规矩矩的方桌上摆着四副刀叉,雪白的台布亮得像涂过清漆似的,两只高大的枝形烛台上点着十二支蜡烛,玻璃杯、银餐具都被烛光照得闪闪发亮。*

“别那么拘束,坐吧,孩子。”海德薇莉把帽子和手杖挂在衣钩上,变戏法地从大衣里取出一张报纸,一个款式古老的收音机,和一副镶银的单边圆框眼镜。

“在您不和我清楚说明约谈的原因之前,我是不会轻易坐下的。”亚瑟强硬地说道,僵直地杵在红色靠垫的椅子后,紧张得直发抖。

海德薇莉置若罔闻,她在桌子上放下收音机,犹豫着按下哪个按钮,“你喜欢什么,小伙?莫扎特?海顿?贝多芬?巴赫?肖邦?”

“我只想知道原因。”亚瑟固执地强调,脸涨得通红。

“你会知道的,在此之前,先坐下吧。”海德薇莉淡淡一笑,按下某个按钮,流畅的弦乐声流淌出来,是莫扎特那首预兆性的曲子*,放好音乐的海德薇莉拉开椅子,坐下,戴上那副复古的单边眼镜,抖开报纸,旁若无人地看起来,在亚瑟以为他已经被遗忘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道, “我想你会留下来。”

如她所料,亚瑟投降了,他拉开椅子,坐到她的对面,他颤栗着询问:“小姐,您知道我会自杀,对么?”

“显然如此,”海德薇莉刷啦刷啦地翻动报纸,从眼镜上方看过去,金发碧眼的小伙正努力地掩藏着他自己的紧张与畏惧,她再次勾起唇角,扯出一份明了的冷艳,“我是一名占梦师。”

“占梦师?”一个陌生而又神秘的名词,年轻的英/国/人还从未遇到这种人,他只从幼时的童话故事接触过,但他还是轻轻点点头,表示自己并不惊讶,以掩饰自己的紧张,“有所耳闻。”

海德薇莉闻言爽朗地大笑起来,几乎喘不过来气,她在这大笑的间隙里回应道,“你真是太有趣了,亚瑟,也难怪阿尔弗雷德那个小子会对你那么上心。”

“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F•琼斯?”亚瑟抓住一个关键的人名,蹙着眉回忆起来。

“是的,”海德薇莉抹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个因为兴趣而从事了短时间工作的墓地推销员。”

亚瑟•柯克兰开始努力回想,没错,他知道阿尔弗雷德,不如说正是他主动去找他,他绝望到想要死亡的时候去找过他,找过墓地推销员,他本以为墓地推销员应是白发苍苍、油嘴滑舌的糟老头子,但阿尔弗雷德打破了他狭隘的认知,他是一个金发蓝眼的帅气小伙子,年轻的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操着一口难听的美/国口音的英语,前额有一撮反重力翘起的头发。

但是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他又何必来管他的死活?还找来一个不明身份的占梦师来和他进行什么乱七八糟的心理辅导!

“我一心想着死亡,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的意志。”亚瑟掷地有声地说道,他的眼睛里藏着枯黄的落叶和灰扑扑的天鹅,他的眼里蕴着死亡的决绝,“我必须奔赴死亡的盛宴,我的亲人在等着我。”

海德薇莉闻言面色凝重,她放下报纸,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遭遇了巨大的伤痛,亚瑟,但是你可以接受现实,活下去。”

“这不可能,小姐,你不明白。”亚瑟坚定地回答。

“哈,我当然无法明白,但是我可以理解,”海德薇莉抓起亚瑟的手握住,灼灼地对上亚瑟的祖母绿的眼眸,“你只不过是在逃避,不是真正想要结束生命。”

“你……!”亚瑟反射性地想要抽出手。

“我受雇做梦,亚瑟•柯克兰,我能根据梦中的景象窥探你们的未来。”海德薇莉打断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并不仅仅是因为阿尔弗雷德的请求而来,更多的是因为我梦见了你,你沉沦在秋意浓郁的空寂公园里,左手握着一部即将告诉你亲人死讯的黑色手机,你踩着落叶,看向人工湖里灰扑扑的天鹅,这是你接到他们死讯的前夕,对么?”

“是……不,不是!”亚瑟震惊地矢口否认,海德薇莉每一句都是过去的现实,但他不敢承认。

“哈哈哈,”他的反应在海德薇莉的预料之内,而她毫不顾忌地大笑起来,在亚瑟愈发惊慌中接着陈述她的梦境,“但在现实里的没有的是,你的右手握着一束拉菲草。”

“这个世上你不只会有你的亲人,你还有你没有遇见的爱人,而在遇见你的爱人之前,你不会赴死。”海德薇莉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对着因她的一席话一头雾水的亚瑟解释道,“拉菲草象征爱情,你的爱情会让你继续有活下去的欲望,纵然我不来找你,你也会活下去。”

“但我还是来找你了,虽然你不会死,但你会自残,以疼痛伤害自己,让自己陷入昏迷,逃避现实。”海德薇莉补充道,“我之所以知道你会自残,是因为在我的梦境里,你的皮带上挂着十七把匕首。”

“……”一切都太过荒诞,亚瑟选择沉默地盯着插着盛开玫瑰的陶瓷花瓶。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一位身形高挑的侍者推着餐车打开了门,端上一盘又一盘的美味菜肴,海德薇莉推给亚瑟一份碳烤牛排,挑眉轻笑,“尝一尝,这家店的特色,当然他们还擅长做海鲜,但是作为一个匈/牙/利/人,我不爱吃那些,所以擅自点了餐,我想你不介意?”

“不介意,小姐。”亚瑟恢复了他的绅士风度,彬彬有礼地答道,事实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占梦人明显知道所有的信息,他毫无优势,在对方眼里他赤身裸体。

“那么你可以尽情享受你的晚餐了,会有人代替我再来找你的。”海德薇莉起身,摘下眼镜,把音乐关掉,将眼镜、报纸、收音机再次变戏法般地收进风衣里,然后她走向衣钩,取下她古怪的帽子和手杖,回头对已经如机械般僵硬的亚瑟俏皮地微笑道,“我已经付账了,柯克兰先生,这顿算我请你的。”

亚瑟轻轻点头,对她表示客套的谢意,然后冷静下来,食不知味地享受他的晚餐。

是时候去再去找一趟阿尔弗雷德•F•琼斯了,亚瑟恶狠狠地肢解可怜的牛排,吃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银色的叉子。

————————————

*这段描写出自莫泊桑的《漂亮朋友》

*指莫扎特临终前创作的最后一首作品,《安魂曲》

【TBC】

hhhhh眉毛是会还洪姐钱的,有借有还才是好绅士啊,不像某人,这么久还不还我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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